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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城》

艺术家 : 周亚葵
作品欣赏
艺术家介绍

 

疫情前通过曾经在新疆工作过的朋友介绍把我画画所需的东西寄到了哈巴河县人民医院的温院长(一个我从未谋面的人)处。终于能实现我一个人去新疆写生的愿望了。

无奈,三年疫情让我退票三次。

今年终于如愿以偿。经过35个小时40分钟的日夜兼程Z304次火车将于9月4日早上8点29分到达乌鲁木齐。之前我已做了功课,或从乌鲁木齐坐晚班火车到北屯转车到哈巴河或坐乌鲁木齐到哈巴河的夜间长途大巴,总之9月5号肯定能到达哈巴河。

火车上,9月3日温院长发来微信,他已为我联系了乌鲁木齐去哈巴河的合乘,并给了司机刘师傅的手机号,同时帮我安排好了住处——塞外田园。顿时,我觉得这一路上脑子里不停在猜想着盘算着的一个人到几千公里以外的陌生地方的所有的不可预测飘到了九霄云外。整个人可以躺平了。

 

英雄的哈巴河

上车后,刘师傅说:我们到六师吃早饭。六师,就是生产建设兵团六师。

我们一行四人:两个四川的一个80后,一个90后,他们来哈巴河是到金矿做掘进的。两个信息进入我的大脑:金矿,哈巴河有金矿!掘进,不就是矿工么?看他们的样,有点像技术员也不像矿工啊?是的,掘进不是我理解的矿工,而是操作控制的技术工作。

还有一个年轻妇女从山东来,她丈夫在这边建筑工地打工。

“你呢?一个人来,旅游的?”你不要说刘师傅的眼睛可真毒,他看出我既不是来探亲的也不是来打工的。

“差不多吧,我是来画画的”

“画画的?画画的来我们哈巴河都是去铁热克提的”他说对了,我确实是要去铁热克提。

车开了好一阵,停了。刘师傅说:“下车,吃早饭”。

一路上我看到满眼林立的楼房没有看到一块农田,疑惑问:“这就是六师?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六师?”

“这就是六师!”刘师傅肯定的答道。

这和我心中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也相差太远了吧。在我知道新疆这个词时它就和生产建设兵团连在一起了。它应该是戈壁荒原飞沙走石,人们都住在半地下的“地窝子”里。而这里俨然就是一个现代化城市。完全看不到文学作品、影视作品中的“地窝子”。看一看壁滩上的“地窝子”,也是我此行的愿望,看来是难以实现了。

此去哈巴河还要8个多钟头,刘师傅不时地向我们讲解眼前的景致,我们眼里看上去的千里一色,经他一讲就变成了千姿百态。

“我们现在走的是北疆第一条沙漠高速”刘师傅介绍说“马上就要进入两百公里无人区了。”

阿乌高速是阿勒泰到乌鲁木齐的高速公路,是新疆第一条沙漠高速公路,全长342.5公里,二0二一底才通车。穿越中国第二大沙漠古尔班通古沙漠和准噶尔盆地腹地。千年的沙漠戈壁中横穿着一条现代化的高速公路,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古尔班通古沙漠和准格尔盆地的过去和现在。透过汽车前面的玻璃向外看去,广阔的天空大块的云朵悬在头顶,崭新的高速公路一直伸向天际,心一下子敞亮了:在新疆开车的感觉真的好!两侧的车窗外闪过的是另一道美丽的风景:茫茫戈壁,座座沙丘,永无尽头。然而,行进在这荒凉的沙漠中是会感到孤独和恐惧的。

“无人区有狼吗?”

“没有狼。”

是啊,寸草不生,滴水全无,哪来狼啊?

想想那些来新疆屯垦戍边的人们,徒步进入这千里不毛之地,硬是在戈壁滩上建起了座座城市,在大漠里开垦出万顷良田, 不禁令我肃然起敬。

眼前的这位刘师傅一看就是屯垦戍边的二代,身材魁梧,声音洪亮,胡子拉碴的脸庞却显和蔼,一个标准的西北汉子。

“刘师傅是哪里人啊?”我问。

“我是土生土长的哈巴河人。”

显然不对。

“你的祖籍是哪里的?”我继续问。

“口里的,河南”

在新疆称关内为“口里”接着他给我们讲了他的父亲,一个第一代兵团战士的故事。

举世闻名的抗美援朝战争结束了。在回国的士兵中有刘师傅的父亲,他们奉命上了西去的列车。行驶了几天几夜来到了这个叫新疆的地方。开始了他们为之奋斗一生的屯垦戍边,建设边疆,保卫祖国的使命!

他的父亲到死都没能回去过他的出生地河南,年轻时交通不便路途遥远又有妻儿要养,负担重,一年到头勉强养活一家老小就别说攒路费了。后来退休了,正赶上兵团效益不好,退休工资都发不出。再后来,有退休工资了,没体力了。

这是一个悲壮的故事,并不像他讲的那样轻松。这不是一个人的经历,是一代人的经历。这一代人,当祖国需要时他们会舍生忘死上战场。当祖国困难时他们与祖国同心去克服去扛。保卫祖国时,他们是最可爱的人!建设祖国时他们依然是最可爱的人!他们从没怨言,他们不要求人们记住他们。但是,我们不应忘记他们!新疆大地上的山山水水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不会忘记他们!

车在高速上行驶就像奔驰的骏马。我看到前面有一个路标“克拉玛依”我不禁突口而出。

“对,前面弯过去就是克拉玛依方向”刘师傅说。

我想有很多人都会唱这首《克拉玛依之歌》,从歌里我知道了新疆有着丰富的石油资源,歌声讲述了克拉玛依从荒原变迁成现代化城市。这首歌更是新疆建设者的赞歌。

车驶出了无人区,能看见了路两边零星的庄稼和牛羊。

“乌伦古湖”刘师傅指着远处在阳光下闪耀着银光的湖面不无骄傲地说“这是新疆第二大湖。新疆到处是沙漠,阿勒泰地区不缺水。”

下午到达哈巴河,终于见到了温院长夫妇。温院长,温文尔雅,待人热情诚恳,和美丽的夫人同班同学。

晚上,温院长夫妇约了几个同学好友为我接风,我真正的体会到了新疆人的热情。

人到了外地与人聊天都喜欢问一句:你是哪里人?何况到了四五千公里外的新疆。席间,我又问了这个问题。话一出口,我知道错了。我知道答案肯定是:我是土生土长的哈巴河人!

在座的除了我,都是在哈巴河出生的二代新疆建设者,他们的父辈来自五湖四海。他们的父辈就像文学作品中写的:为了祖国献青春,献了青春献子孙,献了子孙献终生。而他们生于斯长于斯,和他们的父辈一样把自己的青春热血挥洒在了祖国的边陲,在各自的领域都是骨干栋梁。现在他们有的已经,有的就要退休,他们中也不乏没有回过老家的人。他们坚守着和他们和父辈一起建设的遥远的边城。

然而,我看到哈巴河的新疆建设者的第三代已经长成,我在哈巴河认识了一个出租车司机祖籍河南的小刘,因为要到白桦林公园写生而约了他两次车。第二次他把我送到公园门口时对我说:“阿姨,你回头可以在公园门口乘直达哈巴河的大巴,你到公园门口问一下在哪乘车,没有车你再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原来哈巴河县城每一小时有一班到白桦林公园的免费大巴,以后的几天我都是乘大巴往返于哈巴河、白桦林。在现今这个时代,还有年轻人有钱不赚替顾客着想,恐怕只有在哈巴河了。哈巴河的年轻人秉承了父辈们勤劳善良的品质,让远道而来的人们感到了温暖亲切,边城不边。

他们是哈巴河建设的英雄,他们属于哈巴河!

 

美丽的哈巴河

这是一个地理意义上真正的边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阿勒泰地区哈巴河县的县城——哈巴河。她长在中国版图雄鸡的尾巴上。我是循着北疆的风景而来到了这里。

哈巴河县城的名字是因流经此地的河流哈巴河而得。哈巴河是中国、哈萨克斯坦的界河,发源于阿尔泰山,因发源于高山由北向南,坡度大跌水高,所以叫哈巴河。哈巴河蒙语的意思就是:河床坡度大、跌水高。哈萨克语的意思是:茂密的森林。哈巴河资源丰富,水量充沛,河的两岸,草场肥美,森林茂密。千百年来养育了这里的各族人民。我国西部最大的天然生长的白桦林在县城以西四公里的哈巴河两岸,长约28公里。这里是全国闻名的白桦林公园。

哈巴河流经哈巴河县城以西向南注入了流经这里的额尔齐斯河。

 

周亚葵《美丽的哈巴河油画60cmx80cm  2023年

 

额尔齐斯河,发源于新疆富蕴县,是流经中国、哈萨克斯坦、俄罗斯的国际河流。是我国唯一一条自东向西流入北冰洋的河流。

哈巴河县全县84000多人,有汉、维、蒙、哈萨克等23个民族聚居。位于中国的最西北。

进了哈巴河,就看到宽阔的道路两边有很多自然生长的大树。这些树在哈巴河这样高寒地带是要生长好多年的。

新疆时间和北京时间相差2小时。这里的人们作息都晚2小时,早上10点上班,下午2点吃中饭,晚上7点下班。晚上9点太阳才落山,夏日晚上11点天才黑。学生是一个城市里最早出行的一批。一天在我前面走着两个女孩像是中学生,我问她们几点到校?回答是:8点半。

到达哈巴河后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哈巴河县人民医院。在门诊大厅等待温院长的时候我注意到墙上的公示栏,上面介绍了哈巴河本院的医生还有人数相当的吉林省对口援助的医生。一个西北一个东北相隔几千公里,传递爱心时间和空间都不是问题。

我住在友谊路拥军公园对面的民宿——塞外田园,我估摸着这里属于市区的东南。每天早上9点前,哈巴河人还没有出行时,我就背着包拿着画框步行到西区的文体中心广场乘坐第一班10点钟的到白桦林公园的免费大巴。这一段路程我走最多半小时,之所以用这么长的时间,是为了从市区不同的路走,几天下来几乎走遍了哈巴河市区的几纵几横。东从拥军公园,西到红旗路,南从友谊路北到景秀路。总体看下来,政府机构、银行、交通、通讯、学校、物流等口里有的这里都有。口里来的人最多的是河南、四川、甘肃的。也遇有江苏的。在文体广场等车时遇到一个老家四川的70多岁的大姐和她家老汉一起等车去白桦林,老汉是甘肃人,她是四川人1964年来哈巴河至今没回去过。在路边的一片树林里,大树下放了二十几张麻将桌,我走近了学着四川话问“是四川人?”立即有人邀请我。 哈巴河是一个极有包容性的地方,在这里没有这里人那里人,就是哈巴河人。

市区最繁华的地段应该是幸福路和解放路的十字路口,有一个即将建成的大型商业体,估计我下次去就可以逛了。街上最多的当属各民族的风味美食。过去我们江浙一带的人一提到去新疆首先想到的是那里没有我们吃的东西,现在看来是大错特错了,这里物资很丰富就怕吃得太好了。牛羊肉很多就是蔬菜少些,你如有兴趣自己做饭是可以解决的。我去了解放路的农贸市场,我们这边有的蔬菜那里基本都有,价格也差不多。我看到卖鱼的盆里有一种鱼,有一点像我们这里的鲫鱼便自作聪明的问“这是新疆的狗鱼吗?”回答是:“这不是狗鱼。”

那天从白桦林公园出来,走到大排档处“阿姨,吃什么?”一个漂亮的哈萨克小姑娘问我。

我想了一下问“有蛋炒饭吗?”

“蛋炒饭?”那女孩转脸看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问。

“有,十五块。”那男孩说,显然他是主厨。

十五块,景区门口还真不贵。蛋炒饭上来了,好家伙!一大盘,我吃了一半,打包了。

哈巴河这个不大的县城,干净、美丽、友好、有序,绿树成荫,最美的还当数哈巴河和白桦林。

我每天都会乘早上10点的班车去白桦林,哈萨克族女司机都认识我了。到白桦林公园必经过哈巴河大桥,在桥的右边向北望去是一幅自然纯净的原始画面:满眼自然生长姿态各异的白桦树让你分不清哪是河岸?哪是河床?宽阔的浅浅的河滩裸露出许多鹅卵石薄薄的水从中间流过,那晶莹透剔源源不断的由树丛流淌出的水告诉了你河流的方向。不难想象丰水季节河面的宽阔与彭拜。由桥的左边向南望去很深的碧绿的水急急向南奔去。顺着河流的方向不尽的白桦林蔚为壮观。

凭着刷身份证我可以免费进入公园。公园里白桦树的妖娆多姿,哈巴河的博大胸怀,开启了我的脑洞激发了我手中的画笔尽情地挥洒。

 

铁热克提,天堂!

阿尔泰山山脉的山谷平地上有一个哈萨克人聚居村落,哈巴河县所辖的一个乡——铁热克提。“铁热克提”哈萨克语:生长杨树的地方或杨树林。

铁热克提至今还保留着许多原始的风貌,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哈萨克人的木屋、牧场。下雨天还会走的满脚泥泞。这里随时都会有马、牛、羊走在大路上。过去我遇到马、牛、羊这一类都会躲得很远,到这里没处躲,没法躲,学会了和它们和平共处。牲畜的粪便也随处可见。至今还没有路灯。这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里虽然保留着许多原始风貌,但不闭塞,这里通水、通电、通邮、通网、通车、通物流。

被称为西北第一村的白哈巴就属于铁热克提乡,坐落在离铁热克提三十多公里的中国版图公鸡尾巴尖尖上。

镇上有一所小学,据说只有八九十个学生,大概十个老师,学生大多是哈萨克族,也有少数蒙古族。学生学习汉语和哈萨克语。

铁热克提地处中哈边境,每个来铁热克提的人都需在当地公安局办理通行证。

 

周亚葵《铁热克提 油画60cmx80cm  2023年

 

我住在离镇子两公里多的山坡上,8间木屋的阿力家。站在阿力家的门口就可以看到对面山坡下的牧场:山坡下一大片草地,一丛杨树婆婆娑娑,羊群悠闲地吃着草。当天,我就画下了这一幅画。      

男主人阿力哈萨克族,退伍军人,不苟言笑,用现在年轻人的说法就是“酷”。一看就是一个英勇的哈萨克,退休前在县新华书店工作。女主人阿舍回族,贤妻良母,曾在县医院食堂工作。他们家住在县城,每年从春天到十月份来铁热克提开民宿接待过往的自驾游的人和画画的人。今年,他们还带来了三岁的小外孙女。

阿舍做的饭很好吃,在她家的几天我吃过他做的拌面、哈萨克洋芋、水煮羊肉。主食他们以面食为主,有嚢、饼、面条。早饭一般都是奶茶和嚢、饼。这期间她还专门为我煮过米饭,做了西红柿炒鸡蛋。

清晨8点阿力一家还在睡梦中(他们都是睡到自然醒)我背上背包拿着画框迎着阿尔泰山薄薄的晨雾向着铁热克提桥方向走去。

正赶上牧民转场的时节。一群群马、牛、羊从山上下来走过必经的铁热克提桥迎面而来。转场就是,春天牧民们把冬季在哈巴河牧场靠喂饲料过冬的牲畜一路放一路赶到山上凉爽的夏季牧场,每天吃着山上草场肥嫩的草,喝着冰雪融化的清泉水。几个月下来个个膘肥体壮。因为没有喂饲料,这时候的牛、羊肉是最好吃的。

9月份牲畜该卖的卖该转场的转场,民们赶着牛羊从山上下来往哈巴河过冬,这一趟需要一个月。如此年复一年。我曾好奇他们夜以继日,走的都是荒山野岭夜里住哪呢?后来我知道他们是走到哪,住到哪,席地而卧。千百年来都没变。

迎面遇到骑在马上的哈萨克我们会互相打招呼。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无论是牛群羊群还是马群,远远的占满了整个大路,当它们走近迎面来的人和汽车时会让出半边道,难道它们也遵守“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的确,动物自有它们自己的管理,一日我跟在一大群羊的后面,突然一只小羊从羊群里窜出,“咩咩”地叫着向后跑。我对骑在马上赶羊的哈萨克说“你的羊跑了”。

他笑了笑。

原来是小羊跑错了,它的羊群在后面。

这是哈巴河的上游,河两岸是一片原始的树林,长着很大的杨树和桦树,树下的泥沼里有牛群和羊群。过了铁热克提桥沿着山向东的路是219国道直通喀纳斯,自驾游的人很多都从这里走。

那日,阿力开车带我去了白哈巴,他是当地的人,他的车可以一直开到白哈巴村里,在中哈边界大峡谷向下望去,那就是哈巴河,河的中间线就是国界。

过了铁热克提桥我向西艰难的走在雨后泥泞的道路上,看着那片树林,阳光从树林中透过,每一步都是景。我甩掉脚上沾满的厚厚的泥巴在路边找了个地方支起了画架......。

在铁热克提的几天,每天都顺着河的方向画不一样的景,每天都在这儿画,画的随心所欲,画的不知天高地厚,画的忘乎所以。

回去的路上,走在转场的马群、牛群、羊群的后面徜徉在茫茫的荒原里,沐浴着落日的余晖,跟着牛群、马群、羊群的节奏。仿佛,我就是一头牛、一匹马、一只羊,一切都是自然的,不是人类物化的。夏天去凉爽的地方,冬天去温暖的地方。没有职场的卷,没有官场的诈。没有对物的欲望,没有对死的恐惧。没有纷争,没有烦恼。没有高楼大厦,没有金钱利益,没有高低贵贱,更没有人情世故。

这就是天堂!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因为阿力每周一要回去参加升旗仪式我和他们一起提前回到哈巴河。

景秀华庭,阿力家的小区。阿力家楼下有一顺四五间泥土和乱砖夯筑而成的低矮的破旧不堪的门窗全没了的草屋。我奇怪,这样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区留着这些房子有用吗?岂不是大撒风景?

阿舍告诉我,这是三十年前的房子。这地方全都拆了,就这几间还在。

三十年前?这里是市中心,也就是说原来哈巴河市区的房子就这样?这也不比“地窝子”好多少啊。

太有意义了!它见证了哈巴河的发展,是哈巴河建设者的功劳簿。它见证了哈巴河的昨天、今天、还将证明它的明天。

 

(周亚葵  O二三年九月)

 

周亚葵 中国艺术平台会员,中国艺术•国际女艺术家学委员,,国际抽象艺术家联盟理事,环球抽象艺术学会理事,国际当代艺术委员会委员无限热爱绘画,多年来,一个人去了包括西藏、新疆在内的全国十多个地区,创作写生作品近六百幅。多次参加国内外艺术展览并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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